世上三样苦:驶船、打铁、磨豆腐。外公便是清江拉纤走船的,在鄂西故乡,咱们称嘎公。 靠水可口鱼,刮风好起帆。自然苦,嘎公把家筑在清江边,昂首望月,垂头看水,挑水洗衣、握鱼摸虾都便捷,母亲常说,野生团鱼和鲢鱼都吃腻了,因为嘎公和舅舅们那时钓得多捉得多,但没油又少调料,合计腥。那时河畔多瘠土滩地,清江夏令常涨巨流,一般东谈主不敢住江边,故驾船东谈主纵脱用和建,遐念念下,果然好意思,搁今自然则“江畔独栋,国风阔院”呀,且不会被界说为小产权房等,因沿江多是、千年如此。 嘎公筑了院,趁便把岸边大槐树涵括进...